Lucret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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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少点小我，多点大我

 

“为啥什么都要我扛？”Tony边问边杂耍似的把盔甲箱夹到腋下，而另一条胳膊下则夹着一捆他们刚在树林里收集的Colfa嫩叶。

 

“嘘，安静点，苦力，”Loki说。“就快到了。”

 

“没错，让他明白，”Natasha说。“就他今天惹的麻烦，没被扔进火山口已经算他走运了。”

 

脚下是一条久经踩踏的小路，植被逐渐稀疏，等众人一绕过拐角就看到了远处正在冒烟的烟囱。

 

“已经没多远了吾友们，”Thor说。“我们很快就能胡吃海塞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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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很小，就几间石屋，几处棚屋和一些围栏，里面满是马匹和外形复古的长毛猪，不过村子正中央立着一栋灯火通明的建筑，屋里正不断传出欢声笑语。

 

“你们不觉得我的打扮有点扎眼吗？”Steve指指身上的美队制服问道。

 

“这是间招待旅人的酒馆，”Loki说。“他们对奇怪的装束和外星访客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确定？”

 

Loki停下脚步，“你是不是想今晚饿着肚子喉咙冒烟还睡在猪圈里？”

 

“不是很想。”

 

“那我建议你进去。”

 

Thor推开巨大的木门，复仇者们进屋时甚至都没人多看他们一眼。屋内摆满了木质的桌椅，两侧坐满了—用Steve的话来讲—维京人和奇怪的生物。

 

“我感觉自己来到了中土世界，”Bruce说。“那是精灵吗？”

 

“精灵，山怪，巨人，”Loki说。“这地方来者不拒。”

 

“我们没什么可换的，弟弟，对于如何支付房费你有什么建议吗？”Thor问道。

 

“我可不卖身，”Tony打趣，随后瞥向Loki，“而且我估计你顶多也就能卖一杯酒的价钱。”

 

Loki翻了个白眼，“别担心，我有个主意。”

 

Loki向角落的一张桌子走去，桌边坐着一个矮人和一头山怪，桌面上满是钱币，复仇者们跟了过去。

 

“先生们，这游戏对外人开放吗？”

 

矮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粗暴地回道，“只要你有钱或者东西做赌注，欢迎加入。”

 

“我恐怕我身上没有钱币，但我拥有九界最棒的弓和盾，”随后他转向Clint和Steve并伸出了手。

 

“绝对不行，”Clint一口回绝，并将弓护在怀中。

 

“相信我，”Loki小声回应。“我不会输的。”

 

“我弟弟在游戏中从来没输过，”Thor说。“他很老练。”

 

“你要是输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说着Clint不情不愿地交出了他的弓。

 

“我想你也不会。”Loki回复，随后将手伸向Steve。

 

“你最好没有说错，Thor，”说着Steve将盾牌递给Loki。

 

Loki将弓和盾交至山怪手中， 后者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说道，“来吧。”

 

“好极了，”Loki回道，他拉了张椅子坐下，而复仇者众人集结到他身后观战。

 

矮人给三人发完牌，然后游戏开始。

 

“游戏规则是什么？”Clint问Thor。

 

“目标是看谁出的牌大，如果你没有更大或者同等效力的牌，你就得收走桌面上所有的牌。战利品归第一个把牌出完的玩家。”

 

“然后他玩这个很厉害？”发牌开始后Clint问道。

 

“我弟弟不会输的，”Thor说。“不过我承认他不常玩这游戏。”

 

“决斗的小马,”矮人咧开嘴放了一张牌到桌上。

 

Loki偷偷瞄了眼手中的牌，面露一丝难色，之后他出了一张，“产蜜酒的山羊。”

 

Thor一声叹息看着Loki拿起桌上的牌，Clint紧张地一抽。

 

“我觉得你的盾就要没了，”Tony说。

 

“你不是说他玩这个很厉害吗？”Steve说。

 

“我弟弟是名伟大的谋士，”Thor说。“相信我，他不会输的。”

 

游戏继续进行，矮人和山怪分别被迫收走了桌面的牌两次，Loki也有一次，但很快桌上又堆起了牌堆，而每个玩家手上都只剩下了几张牌。

 

“战猪。”

 

“蝎子海岸。”

 

“八足马，”Loki笑着说，出牌时手指轻轻摩挲着牌面上的图画。

 

“恐怖骷髅。”

 

“尼德霍格。”

 

“伊敦的苹果。”

 

“麟虫。”

 

“暴虐的巨型椎鸟。”

 

“法亚拉，啼叫的雄鸡，”Loki已经出到倒数第二章牌，而Clint伸手抓起Thor的披风一角遮住了脸。

 

“雷神，”矮人说着咧嘴一笑，Thor努力憋着没笑出声，卡牌上的形象跟他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矮人笑了，他只剩下两张牌，当他放下卡牌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众神之父奥丁。”

 

一看到牌Thor就垂下了脑袋，Steve忙问，“怎么了？他输了吗？”

 

“这是这套牌里最厉害的一张，”Thor答道。

 

Loki看着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嘴角勾起了笑容，他将其放到牌堆之上，说道，“洛基。”

 

“什么？”矮人叫了起来。

 

“然后我宣布我的牌是众神之父奥丁。”

 

“发生了什么？他赢了吗？”Tony问，他的拳头兴奋地攒着Clint的夹克。

 

“吾友们，洛基这张牌能变成这套牌中的任何一张，”Thor说。“我们赢了！”

 

“好！”Clint大喊着从桌上一把抢回了自己的弓抱在胸口，Tony和Bruce击掌欢呼，热情相拥，随后按住Loki的肩膀推了推以示庆贺。

 

“我想这是我们的了，”说着Loki用胳膊圈住桌上的钱币向怀中揽去。

 

“先别着急！”山怪大呼一声一拳砸在了桌上。

 

“不好意思？”Loki说。

 

“老千！”

 

“大胆！”Loki嚷道。“我是正当取胜的，你居然敢冤枉我。”

 

“我知道你作弊了！”山怪喷道，随后它举起巨大的拳头一拳正中Loki的面门，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打飞了出去，像保龄球似的撞翻了一众复仇者。

 

众人纷纷起身，这时一名巨人按住了Thor的肩膀将他转了个个儿。

 

“你撞翻了我的酒！”它尖叫道，硕大的拳头和Thor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被打飞的Thor撞上了旁边的桌子，撞翻了精灵们的美酒溅了他们一脸。

 

酒馆内顿时爆发出一片尖叫声和呐喊声，山怪揍了精灵，精灵又揍了矮人，几百年的积怨浮上了台面，而复仇者们被卷入了战圈的正中央。

 

Tony将行李箱扔到地上，一脚踩开后将手插入护手。盔甲绕着他的胳膊开始组装，他将其举至胸前，这时却传出了卡顿的声音，齿轮嘎吱几声后最终停止了运转。

 

“还没修好！还没修好！”Tony边喊边抡着只穿了一半盔甲的胳膊，正好打在一头山怪的脸上让对方摔了个四脚朝天。

 

“你不该这么做的，”山怪说着爬起身，举起拳头准备给Tony来上一拳，而后者还在拼命试着把胳膊从他盔甲的护手中抽出来。

 

“找个跟你身材差不多的对手，”Steve说着一盾牌砸上山怪的正脸，将对方打飞摔到了屋子另一头。

 

“谢了，兄弟，”Tony终于把胳膊从护手中扭了出来。

 

“要是你的盔甲派不上用场也许你还是别插手的好，”Steve说着躲开了飞来的一只大啤酒杯。

 

“好主意，”Tony说。

 

在屋子另一头Clint和Natasha背靠背迎战，挡下了山怪，精灵还有某种他们不太认识的长着一脸毛和鸟嘴的生物。

 

“你知道这让我想起了什么吗？”Natasha干翻了一个精灵后问道。

 

“你要是打算说布达佩斯我绝对要怀疑那次任务你是不是嗑yao了，”Clint回复的同时对准拿着把铲子逼近他的矮人的正脸使出了回旋踢。

 

“不，不，”她说。“还记得摩尔曼斯克那一晚吗，我们醒来时在驶往北极圈的船上？”

 

“哦对，”Clint回复。“我懂你意思了。”

 

“小心！”Natasha一声尖叫，差点被Thor从酒馆另一头扔过来的山怪砸中脸。

 

“抱歉，”Thor致歉。

 

“这就像从前的日子，是不是？”Loki问道。

 

“我恐怕我们的朋友会有异议，弟弟。你必须用魔法摆平这件事，”说着Thor又给了一头山怪的脸一拳。

 

“我不能，”Loki闪身避过一拳，随后迅速转身绊倒了来袭的精灵。

 

“为什么？”

 

“因为那样一来他们就知道我绝对作弊了。”

 

“Loki…你作弊了？”

 

“废话，”他答道。

 

“你当时手上是什么牌？”

 

“中庭之人。”

 

“哦天，”正锁着一头山怪脑袋的Thor说。“难怪。”

 

“够了！”一个深沉粗哑的声音响彻了整间酒馆，斗殴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扭头看向那个从酒馆里屋走出来的十二尺高的巨人，他拍了拍手中的狼牙棒。

 

“你们认为在公共场合表现得像动物一样无伤大雅？”巨人质问道，从吧台后走到了酒馆大堂。“你们认为就因为你们琐碎的口角就有权毁掉我的生计。”

 

“是他挑起的！”山怪指着Loki大喊。“他跟我们打牌作弊。”

 

“这里谁才是小丑？”巨人问道。“是作弊的人，还是那个将恶作剧之神引到自己桌上的人。”

 

“骗子！”山怪嘶声，转身面向Loki。“我居然没认出你，不过我很快就会找你寻仇的。”

 

“好，好，”Loki怼道。“那啥，我听人用报仇痛苦还有比痛苦更可怕的东西威胁我已经有点听烦了。目前为止没一个人成功过。”

 

“老老实实滚出我的酒馆，奥丁之子，”巨人说。“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了。”

 

Loki还想理论，但Thor抬手说道，“请接受我们最诚挚的歉意，店家。等我们回阿斯加德后，一定会为今晚造成的损失加以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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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线有就跟没有一样，”Tony坐在林中空地上的篝火边抱怨道，他正试着修复盔甲损坏的部分。

 

“我妈说过在昏暗的光线下工作会瞎的，”Steve说。

 

“我敢说她告诉过你很多会让你瞎的事情，而且没一样是真的，”Tony回复。“那啥，我答应走这一趟的时候是以为我们要去王宫。没人跟我说过要睡在烂泥里。”

 

“以星空为被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吾友，”Thor说。“我们有熊熊的篝火，又有良友为伴，现在还有了能在你们接风宴上讲述的传奇故事！”

 

“要是输了你打算怎么办？”Steve问Loki。

 

“我永远都不会输，”Loki回道。“要是我认为自己会输一开始就不会拿这么重要的东西做赌注。”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呢？”

 

“等山怪睡着后悄悄溜进他的房间割了他的喉咙，”Loki拿着一根木柴心不在焉地戳着篝火。

 

“什么？”

 

“哦…老毛病又犯了，抱歉，”意识到自己说什么后Loki从火堆上抬起头。“我是说我会等他睡着后悄悄溜进他的房间把它们偷回来。”

 

“啊哈！我觉得搞定了，”Tony移动了一块金属板，然后盔甲缩回了行李箱里。“看起来你们这些笨蛋明天赶路的时候我可以一飞冲天从高处笑话你们了。”

 

“希望你被龙吃了，”Natasha说。

 

“龙在华纳海姆并不常见，但我知道一种召唤巨鹰的口哨，如果这能满足你的需要，”Loki说。

 

“你记不记得我们的晚饭被巨鹰叼走的那次，”Thor笑着说，“你挂在扎进它屁股的那根长枪上飞了好几里路？”

 

“哦对，非常有趣。如果我没记错那家伙为了摆脱我把我两条腿都打断了，”Loki犀利地指出。

 

“有没有觉得北欧神话引人入胜？充满了色彩，有出彩的人物，还有放飞的剧情。”Tony说，随后转向Loki，“你是不是真的和马睡过？”

 

“Stark！”Thor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哦嘘，Thor，”Loki回复。“是的，没错，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比实际上污了好多。”

 

“呕，”Tony说。“其实我有点意外你居然会承认这种事。”

 

“我不觉得这很丢人，”Loki说。“有什么好丢人的？我当时是母马的形态，而且我儿子Sleipnir是九界最出色的马。”

 

“对，但你生了一匹马。”

 

“好吧，等你哪天终于让哪个可怜之人受孕时，我们可以组织场子女间的赛跑看看谁才是最棒的，”Loki傲慢地说，而Natasha笑着哼了一声。

 

“该就寝了，吾友们，”Thor打断。“明天将会是漫长的一天，我们需要充足的休息，以巅峰状态去制服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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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营地只剩下了篝火的噼啪声和Tony轻轻的鼾声，Thor扭头轻声对Loki说，“Loki，你睡着了吗？”没得到回应，Thor伸手戳了戳Loki的肋骨，“你睡着了吗，弟弟？”

 

“现在醒了，”说着Loki睁开了眼睛。

 

“你冷吗？我可以把披风脱下来给你当毯子。”

 

“我不冷，你个笨蛋，我是冰霜巨人记得吗，”Loki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Thor挪了过来，将胳膊绕在弟弟身上说道，“我今晚忘记给你拥抱了。”

 

Loki回抱了他，并含糊说了一句，“谢谢你把我弄醒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信息。”

 

“我今天真为你骄傲。你英勇奋战，还赢了卡牌游戏。”

 

“我作弊才赢的。”

 

“是的，但你手法高明，而且动机是好的。你是为了团队才作弊的。”

 

“这话我爱听。”

 

“还有你看到他们维护你荣誉时的样子了吗？”Thor问，于是Loki再次睁开眼睛，脑袋里飞速打起了小算盘。“你看到他们是怎么维护你的了吗？真希望还能遇到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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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天刚亮就传来了Thor的呼喊，他在林间来回奔走。

 

“出什么事了？”被Thor的叫声吵醒的Tony问道。

 

“我弟弟，他不见了。”

 

“什么？”Natasha问。“他会不会是去小解了之类的？”

 

“Loki不会独自去森林里闲逛，”Thor站在烧尽的篝火灰烬旁说道。“我在路上发现了脚印和挣扎的痕迹。我怕他被之前威胁过他的山怪掳走了。”

 

“我的弓不见了！”Clint大叫。

 

“我的盾也不见了！”Steve说道。

 

“妙尔尼尔不见了！”Thor喊道，然后转了个身。“哦没，在这儿呢。”

 

“全员武装起来！”Tony吼道。

 

“额，大伙儿早穿戴完毕了，”Natasha说。“就剩你了。”

 

“哦，好吧，那样的话，“Tony说着将行李箱扔到地上一脚踩开，将双手插进了护手中。“咱们收拾矮人去！”

 

Tony看着他的盔甲流畅地裹住胳膊，覆上胸口和双腿，最后在一声铿锵的金属声中扣上了面罩，“拐走了我的北欧神休想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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