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ret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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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分工合作，事半功倍

 

众人循着足迹穿过树林，很快在一处低谷中找到了一个临时营地，奄奄一息的火堆和打翻在地的烧锅旁躺着两个打鼾的身影。

 

“我没看到他，”Natasha说，众人正蹲在一棵长满苔藓的圆木后面。

 

“他在那，”Clint指着瘫坐在树下的深色人影轻声说，那人的双臂背在身后被紧紧绑在树干上。

 

“Loki！”见到失去意识的弟弟Thor几乎吼了出来，Loki的脑袋耷拉在胸口，脸上有一道血迹，来自发际线深处的伤口。

 

“嘘—！”Steve观察了一圈营地地上的酒罐说道。“别吵醒它们。”

 

“所以计划是这样的，趁它们睡着了我冲进去把它们全射死，对吗？”Tony问。

 

“这个计划我否决，”Steve回复。“它们醉了。我们可以尽可能低调地解决这事，溜进去，拿起我们的东西带上Loki走，等它们发现他跑了的时候我们早就走了几英里了。”

 

“好吧，我的计划呢？比你的可有趣多多多多了，”Tony说。

 

Steve不满地看了他一秒后发话，“寡妇，你上。” 

 

“OK，”她答道。

 

Natasha悄无声息地踏过森林的地面，轻手轻脚地缓缓接近绑着Loki的那棵树，避开树枝枯叶堆等任何可能发出声音暴露她位置的东西。

 

“Loki，”她小声叫道，蹲在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擦去他眉角的血迹，小心没碰到太阳穴处狰狞的淤青。“快醒醒。”

 

Loki静静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看着四周，一脸茫然。“出什么事了？”

 

“我们不能发出太大动静，OK？你半夜被山怪抓走了。我现在就给你松绑，”Natasha绕道树后开始想办法解开牢牢捆住他双手的粗大绳结。

 

“我头疼，”他轻声抱怨了一句。

 

“看起来它给你的那下挺狠的，”Natasha说，与此同时绳结终于解开了。“你能走吗？”

 

“我想可以，”Loki揉了揉手腕，被绳子勒住的部位泛起了粉色的勒痕。他接过Natasha的手，在她的帮助下站起身，然后将手指插进发间，摸到脑袋上正在鼓起的巨大肿块时他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我们还得取回Clint的弓和队长的盾，”Natasha说着环视四周。“那两样东西到底在哪？”

 

“貌似矮人正搂着弓，”Loki小声说。

 

“该死，”Natasha回道。“好吧，这事儿可能比我预想中要困难一点。你看到盾牌了吗？”

 

“在山怪身边，”Loki低声说，“但应该问题不大。你去取弓的时候我可以去取盾。”

 

Natasha蹑手蹑脚地接近矮人，而Loki则朝着山怪移动。在未弄醒怪物的情况下成功取回盾牌后她对Loki迅速竖了竖拇指，随后将注意力又转回到矮人身上。

 

弓在它胸口，一条胳膊随意地搭在其上，她凑近，恶臭的鼻息令她皱起了鼻子。她轻轻捏住它的手腕尽可能慢地抬起，随后将它的胳膊挪到一边，怪物含糊不清的梦呓吓得她停下了动作，还以为对方即将醒来，随后她谨慎地从他胸口拿走了弓。

 

Natasha扭头对他得意的举起弓，Loki爽朗地一笑，而仍旧躲在横在地上的圆木之后的复仇者们无声地庆祝了一番，Thor抓着Clint的肩膀激动地摇了摇。 

 

Natasha动身朝着树往回走，一脚踩在落叶堆中，浑然不知其下隐藏着一根枯树枝。 

 

啪！

 

“什么…”矮人被声音吵醒，边说边坐了起来。

 

眼看冲突不可避免，Thor和复仇者们从树后跳了出来，飞奔着前来助阵，Loki眼看着众人被藏在地面上的绳网提了起来一网打尽，树叶稀稀拉拉地往下掉。

 

矮人已经站了起来和Natasha扭打在了一起，它的力量弥补了矮小的身材，而山怪正在向Loki挪动，这时他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拿着美队的盾牌。他转过身，以扔飞刀的手法将盾牌甩了出去，径直砸在了逼近的山怪头上，将其逼退，后者撞上一棵树后昏了过去。他没有它主人的技巧，于是盾牌并未像Steve使用时一般飞回来，而是在地上无用的弹了一下，最后落在了几步之外。

 

弓在Natasha手中被当成了棍棒使，她原地转身，给矮人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把它打得东倒西歪，随后她腾空跃起，双膝顶向对方的后背。

 

“把绳子拿来，”她大喊一声，依然牵制着呼吸困难的矮人，后者正挣扎着喘气，Loki朝她走去，她接过他手中的绳子把矮人的四肢牢牢捆了起来。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矮人气喘吁吁地说，依然在努力把空气吸进肺里。

 

“堪称教科书式的表现，特工Romanoff，”Loki站到她身旁夸道。

 

“你也不差，”Natasha耸了耸肩。

 

“你们要是不忙能不能先把我们从这儿放下去，”仍然高高挂在树上来回晃动的绳网内传来Bruce的喊声。“Thor快把我压扁了。”

 

“对，”Tony大喊，“还有我都不想问是谁的裆部快贴上我的脸了。”

 

“请原谅，”Loki说完召唤出匕首，走到正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用于平衡的大圆石旁。他利索地切断绳索，绳网一松，随后复仇者们摔了一地，场景令他捧腹。

 

“我甩出了你的盾，”Loki说着伸手拉起了Steve。

 

“我看到了，甩的不错。”

 

“不过我没法像你那样让它飞回来，这一定需要很厉害的技巧。”

 

“等我们回家后也许我能教你怎么甩，”Steve说。

 

“那真是太棒了，谢谢。”

 

“你受伤了吗，弟弟，”Thor说着走了过来。

 

“一处小擦伤。很快就会好，”Loki回道，在Thor想进一步检查伤口时嘘了一声让他收手。“别小题大做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的体力还能带我们去赫瓦格密尔吗？”Thor问。

 

“是的，我没事。我的魔法似乎一晚上恢复了不少，”Loki说。

 

“那你昨晚怎么不用魔法脱身？”Clint问道。

 

“被人偷袭打昏了再要用魔法有点难度，”Loki回复。“来吧，我们得找到通道的路口。不远处有个山洞可以为我们所用。”

 

“对，而且沿路有果树，所以我们可以在进入通道前吃点东西，”说着Thor转身跟上Loki朝营地外走去。

 

“我们现在开始吃森林里的果子了？”Bruce说，继兄弟俩之后，众人纷纷步入了树林。“我感觉自己变成贝爷了。”

 

“我不吃虫子，”Tony说，“我也不喝任何人的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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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很勇敢，弟弟，”Thor按着Loki的肩膀笑着说。“我很为你骄傲。”

 

“谢谢，Thor，”Loki努力掩饰嘴角勾起的狡猾笑容，待他确定所有人都已经绕过拐角，再也看不见营地时，解除了矮人和山怪的魔法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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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Tony赶路的同时又吞了一大口手中的粉色水果，一边胳膊夹着行李箱“但这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东西。”

 

“我知道，这口感甚至都不太像水果，”Clint说。“有点像鸡肉。”

 

“把种子留着，”Tony说。“回去我要种这玩意儿。”

 

“Gunjna树要一千个中庭年才会结果，Stark”Loki捧着那捆Colfa树叶说道。“你有的等了。”

 

“好吧，总有一天我的曾曾曾子孙会感谢我的，因为这玩意儿太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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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小路豁然开朗，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冠洒了下来。

 

“弟弟，”Thor兴奋地抓住Loki的胳膊。“我们有太久没走过这条路了。我都快忘了这地方了。”

 

“那个，我没忘，这就是我选择从这个山洞出发的原因，”Loki笑着说。“我知道你绝对禁不住诱惑。”

 

“谢谢你Loki，谢谢！”说着Thor沿路冲了下去。

 

“什么情况？”Steve问道。

 

“温泉！”Thor尖叫着朝冒着气泡的池子边跑去，边跑边解开盔甲。“谁最后一个下水谁就是山怪背上的烂疖子！”

 

在复仇者众人的围观下Thor把盔甲脱了个一干二净后跳入了池中，而Loki已经放下树枝，和他的靴子做起了斗争，他单脚跳了几下才把它们脱下，然后脱去了上衣。

 

“我们一路上不会再经过温泉了，所以除非你们想在尼福尔海姆冷冰冰的水里洗澡，我建议你们一起来，”Loki边说边脱裤子。

 

“你还穿着马裤？”Tony看着Loki身上其貌不扬的米色棉布短裤说，腰身和膝盖处分别带有抽绳。

 

“我的衬裤？”Loki摆弄着腰上的抽绳问道。“这叫布莱[1]。你该试试。比中庭的贴身衣物要宽松舒服的多。”

 

Loki似乎毫不在意有人围观，脱去了底裤，Tony立刻抬手挡住Steve的视线，而后者皱了皱眉打开了他的手。

 

“你去吗？”Clint问Natasha。

 

“热水澡确实听起来很诱人，”她回道，歪过头正好看到Loki跳入池中，然后捧起一手池水泼在Thor脸上并咯咯大笑。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给两个超龄青少年当保姆，”Steve看着爬出温泉池的Thor说道，后者再次从岩石上砸进水中 ，把Loki的脑袋按进了水里。

 

“两个北欧神祇一丝不挂地打闹可不是天天能看到的景象，”Natasha说。

 

Tony脱下T恤，扯下牛仔裤，暴露了钢铁侠显然也没穿中庭紧身底裤的事实，于是Bruce很无语，“额…我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你要是管不住他们，就加入他们，”Tony说完转身踏过石堆，直到泡入水中才放松警惕。“哇哦，你们几个真该下来。这超舒服的。这气泡蹭得我屁股好痒！”

 

下两个脱衣服的是Clint和Bruce，两人都选择留着底裤，随后Steve看到Loki在扭打中锁住了Thor的脑袋并一把按进了水中，即便Thor已经开始乱踢双脚无用地挣扎Loki也没有松手的迹象。

 

“你不会觉得他又黑化了吧，有吗？”Natasha问。

 

“Loki，我觉得你可以让Thor上来了，”Steve喊道。

 

“为什么？”Loki发问的同时Thor的动作开始变慢，最后终于停止了挣扎。

 

“我想他已经得到教训了。”

 

“好吧，”说着Loki一把将Thor拖出了水面，后者出水后咳出了一肺的水。 

 

“我会报复回来的，弟弟！”Thor大笑。

 

“你得先逮到我！”Loki尖叫一声钻进了水里，随后在池子另一边钻了出来。

 

“我有种感觉在阿斯加德长大就像是一场巨型的童子军营之旅，”Steve说，这时Natasha拉开了她夹克的拉链。

 

“哦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她说。“看看你周围，这里很美，而且我们不知道哪天才会再有机会干这种事。”

 

Steve看着依然穿着内衣的Natasha小心翼翼地走到水边，随后Loki挽起她的手帮她跨过了湖边的碎石。

 

“你也该下来Steve，”她一边躺下打湿头发一边喊道。“这水太舒服了。”

 

“Steve！Steve！Steve！”Tony开始反复喊道，于是在众人的起哄声中Steve翻了个白眼终于脱起了他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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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Loki和Thor熊够了也打闹完了，两人在热水里又泡了一个钟头，他们畅谈、欢笑，洗去旅途的疲惫，但很快启程的时候到了，于是众人再次踏上了林中的小路。这一次感觉不同了，没有了当天早些时候的忧虑，在前往通向他们旅途倒数第二个目的地的山洞的一路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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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看着走在他前方的Loki，和他并肩的Stark正轻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聊着聊着Tony的行李箱莫名其妙就到了Loki手中，这会儿两人正在小声交谈，并时不时朝身后偷瞄两眼，然后偷笑。Thor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史莱姆，巨人和婚纱。

 

“我让他戴上了面纱，还在他头顶上戴了个花环，”Loki小声说，而Tony正捂着嘴掩盖自己的笑声。

 

“你也许该和Stark讲讲你是怎么乔装成挤奶女工在中庭待了八年的故事，”Thor说，而Loki一阵坏笑。

 

“你当过挤奶女工？”Tony问。

 

“我确实当过，”Loki回道，并在兴致勃勃赶路的同时换了只手提行李箱。

 

“当了八年？”

 

“我有软帽戴，”Loki说。“那相当适合我。”

 

“所以你留在地球上挤牛奶就是因为你喜欢那顶帽子？”

 

“那是顶相当漂亮的帽子，”

 

“好吧，如果说率领外星人入侵地球那档子事儿都没让我把你当成疯子，这——下我可绝对认为你脑子有毛病了。”

 

“我脑子有毛病？”Loki开玩笑地推了Tony一把。“这话从某个明知基本有去无回还扛着武器飞去另一星域的人口中说出来还真搞笑。”

 

“而这话从一个自己往虫洞里跳的人口中说出来不免有点牵强。”

 

“我没跳…”Loki反驳，随后他顿了顿，回想自己的行为后说道，“嗯嗯，这点也许你说的确实没错。”

 

Thor继续跟在后面没去打扰两人，很高兴看到自己的弟弟能开开心心地享受与他人的相处，但很快前路一转，随即众人听见了湍急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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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这景象真壮观，”Bruce惊叹道，众人正站在一帘高达几百尺的宏伟瀑布底端，水雾中悬挂着一道巨大的彩虹，横跨在布满植被的山谷间。

 

“山洞就在瀑布后面，”Loki说。“我建议你们进去的时候要小心再小心。”

 

“只要我们注意脚下的石头，所有人手拉手应该就没问题了，对吧？”Steve问道。

 

“哦，我担心的不是进山洞的路，队长，”Loki说。“我担心的是住在山洞里的数量可观的毒蛇。”

 

“蛇？”Clint问。

 

“毒蛇？”Tony从Loki手中一把抢过自己的行李箱扔到地上，并踩开了搭扣。

 

“我弟弟开玩笑的，”Thor说。“你不该这样玩弄凡人，弟弟。你知道他们不喜欢这样。”

 

“对不起，”Loki说完得意一笑，没有半点悔过的样子。“这习惯很难改掉。”

 

“所以没有蛇？”Tony问道，放下心松了一口气。

 

“蛇？没有，”Thor说。“是水蛭…”

 

“水蛭？”Tony的表情一抽。

 

“吾友们，”Thor说，“出发去赫瓦格密尔了。”

 

Tony看着Thor和Loki朝着瀑布而去，随后当Steve从他身旁经过时问了句，“真的假的？他刚刚是不是说那山洞里全是水蛭？”

 

“闭嘴，Tony，把你那该死的战甲穿上，”Clint说着穿过瀑布走进了山洞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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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注释：

[1]Braies：萨克森语，指口袋状的宽松衬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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