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ret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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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明天一大早要出门，估计更新无能，于是今晚加更一次~

※本章涉及暴力描写，其实算不上血腥，还是预警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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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嘿，Loki！”他无力地动了动，整个人都在疼，然后依稀认出了Clint的声音。“我找到他了！在这儿！”

 

他努力睁开双眼，微微扭过头看向Clint。“欢迎回来，”他说。“你看起来好狼狈。队长在哪？”

 

走了，Loki本想说，但不得不又试了一次。“走了。”他没有多么绝望的感觉。只有一种麻木的失败感。他早该料到的。或至少应该阻止其发生。扭曲Steve的自我意识，将他变为一个傀儡…

 

他感到恶心。但这可能是药物的后遗症。

 

而Doom甚至都懒得将他带走，或杀死。他一眼就看穿了他到底有多没用，多没价值，于是扔下了他。

 

“Loki，专心点，”Clint说。“你说走了是什么意思？”

 

“弟弟，”Thor语气中的宽慰显而易见，他一把推开Clint跪到Loki身边并伸出手。“出什么事了？你受伤了？你找到Jane了吗？”Loki躲开了，尽管胃在抽搐但他还是爬了起来。

 

“队长人呢？”他听见Tony在问，于是想一并躲开这个问题。

 

“被带走了，”Loki的声音呆滞。“Doom有…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的，但貌似他手里有心灵宝石。来自Thanos的礼物，这意味着他比我想的更接近目标。”他感觉到Thor浑身一僵，顿时无法动弹。

 

“心灵宝石，”随后Tony说。“这听起来…不太乐观。”

 

“现在Foster和…Steve都被他的意识支配了，”Loki说。他闭上双眼，这样就不用看着他们的面孔，看着他们在心中默念为什么你不出手阻止。他心中冷血的那部分清楚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样更好。如果是他落入Thanos手中被当作致命武器，除了Thor，他其余的朋友要阻止他会焦头烂额。但他本可以抗争，或许本可以挣脱无限宝石的控制—

 

狂妄自大，仅此而已。

 

Clint骂了一声“大爷的，”Natasha是一声“艹。”而Thor沉默不语…

 

Loki能感觉到空气中积蓄的能量。“他对Jane做了什么？”

 

“Thor，”Loki无力地开口。“你不能就这么追过去…眼下她十有八九会舍身挡在她新的主人面前保护他。”

 

“这个—Doom窃取了她的意识，她的头脑，而你让我就这么耗着？”风暴在逼近，Loki差点就妥协让Thor为所欲为了，但…如果Doom捕获Thor的心智，或是攻击他—他脑中浮现出Thor受制于魔法痛得打滚的画面，而这令他在生理上感到厌恶。

 

“这件事我已经放任够久了。我听从了你的意见，Loki，但这个人，这个混—他伤害过你，现在还掳走了Jane。我要把他找出来，彻底摧毁他—”

 

“哇哦，大哥，”Stark说道。

 

Loki内心有一部分固执地为Thor替他打抱不平而感动。他抛开这一想法，十指压在地上。“不，Thor，”他说。“你别去。你不能和他单挑。Doom现在手握两颗无限宝石。有Steve Rogers做保镖。我曾低估过他然后把自己搭了进去—而这次会搭上我们所有人。”他闭上双眼。“我劝你别犯同样的错误。”

 

Clint仍旧蹲在他身边。“嘿，”他开口。“这计划没毛病。我们怎么会知道…心灵宝石这档子事儿。”

 

“我不会坐以待毙，”Thor强烈抗议。

 

“不会，”Natasha安静地开口。“但Loki说的没错。你要是单枪匹马冲过去会把整个团队置于危险之中—说不定还会害了Jane。我们得先撤。重新部署。Loki…你知不知道精神控制是否可逆？”

 

“大爷的，”Tony嘶声，“这还能不可逆？”

 

“应该可逆，”Loki哑着嗓子说。“不可逆的魔法…很少。但我不清楚。无限宝石一直都是神话级别的存在。传说级的。没人讨论它们的…实际用途。”他停顿下来，看了看身边的众人。“Banner在哪？”

 

“待机，”Natasha回道。“我们不清楚内部的情况，而且不想让反复无常的Hulk误伤到别人。”

 

Loki微微点了点头。感觉上他像是被人打了个半死，但他知道他的伤根本没那么严重。失败的耻辱在他体内灼烧着。

 

“我们应该先离开这儿，”Clint说。“这地方可能有陷阱，而且貌似什么都没有。没必要再瞎转悠触发机关。”

 

握着Loki手腕拉他起身的人是Thor，而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思缩手了。Thor的表情紧绷着，还在生气，但在细细看过Loki的脸后柔和了些许。“你受伤了吗？”

 

“没，”说着Loki别开视线。“我没有。显然Doom认定我…无关痛痒。”

 

Thor再次露出狠厉的表情。“他会为这个错误后悔的，”Loki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说。Thor又紧紧捏了一把后松开手，扭头对着Natasha。“好，”他说。“眼下，我可以按兵不动。但Doom的人头是我的。”

 

“除非我先拿到，”Loki说，而即便怒火不足以抵消笼罩着他的抑郁，至少也起到了些许平衡作用。

 

“不管Doom的脑袋归谁，”Natasha的声音发紧，“我们都得先找到他。然后但愿还有足够时间在他打开传送门前阻止他。这才是当务之急，既非Dr. Foster也非Steve。”

 

“各位，” Tony的语调有点奇怪，“我想找到Doom不是问题。”

 

Loki浑身一凉。冰凉。“你什么意思，”他问道。

 

“因为他现在就站在我的大厦楼顶上，”Tony说，“真他妈狗日的畜生，那是老子的楼，是用老子的名字命名的，有那么多Doom主题大楼他不选—”

 

Loki一阵晕眩。哦，这，这不是好事。这下糟了。他之前还以为已经够糟了，但现在形势进一步恶化，急剧恶化，因为Doom要是这么明目张胆地摊牌—

 

“你是怎么知道的？”Thor问Tony。“你是否知道Jane在不在那里？你能看见她吗？”

 

“啊啊啊我的摄像头毁了，”Tony骂道。“狗娘养的！要是他敢动JARVIS…抱歉，大块头，没看见她。”

 

“我们得走了，”Loki说。“马上。”

 

Natasha的表情冷酷。“开始了，是吗？动真格的了，这回。”

 

“是的，”Loki说。“貌似是。”一阵漫长的停顿。

 

“好吧，大爷的，”Clint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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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asha在飞机上给Maria打了个电话。

 

“你不会这么巧知道我们逃跑的特工在哪吧？”Hill的语气中立得可疑。“或者Dr. Banner，说到这个？”

 

“他们在我这，”她的话让Loki觉得会不会有点太过肆无忌惮。“但我们有更大的问题。宇宙魔方在Doom手上，而且事实表明他手上还有另一件威力相似的物品。他用它洗脑了Jane Foster和Steve Rogers替他工作，而且他现在人在纽约，应该是准备打开跨维度传送通道。”

 

值得赞扬的是Hill只停顿了一瞬就提出了那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通向哪里的跨维度传送通道？”

 

Natasha看着Loki只说了，“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在来的路上—”

 

“我们是谁？”

 

Natasha的嘴角一抽。“复仇者联盟，Maria，还能有谁？”

 

“我能问问都有谁吗？”

 

“有关系吗？”Natasha话中带刺。“我们时间紧迫，Maria。形势可能会恶化，而且很快。必须拉Fury入伙。如果情况越来越糟…我们需要支援。强力的那种。”

 

Bruce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明白了，”稍事停顿后Maria回道。“不过，一旦这件事结束，我们必须聊聊规矩的事，还有严格来说你也受其制约这点。”

 

“没问题，”Natasha说。“只要到时候我们都还活着。”她切断通话，转身对着其他人。

 

“什么是‘强力支援’”Bruce问。

 

“要真走到那一步那我们估计也都完了，”Natasha说。Loki动了动。

 

“他们没把这当回事，”他说。他的皮肤焦虑地蜂鸣着。他们还有多少时间？他应该直接暗中走捷径回来，但那意味着为保安全他最多只能带两个人，而且他无法忽视Doom会设下某些专门对付他魔法的装置的可能性。那个男人已经显示出了他的聪明，就像Loki对Thor说的，他低估他太多次了。“你们过去从未面对过类似情况—”

 

“正是，”Natasha承认。“我们没有。要对量级超出理解范围的威胁作出应对是件难事。”她展开肩膀，露出一丝紧张，Loki注意到她一直在努力掩饰。“神盾局适应性很强。一旦他们明白…”

 

“那要是他们明白的太迟了呢？”Loki厉声说。Thor动了动。

 

“这个Victor von Doom也许是个强劲的敌人，但他并非不可战胜，”Thor发话。“不管他的力量多强，终究是个人类。”

 

“那要是我们没能阻止他呢？”Loki质问。“你敢说Thanos也是？”

 

“行了两位，”Tony喝止。“能不能别那么热衷宿命论？眼下还用不着做最坏的打算。”

 

“正是不做最坏的打算才让我沦落到今天的境地，”Loki说。“我早该料到Doom会以某种形式得到Thanos的援助，借以增强他自身的力量。”他活动了一下右手。所以最起码我才是那个应该为缺乏先见之明付出代价的人。

 

Natasha出声表示反感。“或者我应该预见到。我是团队的头儿，不是吗？或者Bruce本该寻找某种异常能量信号，或是我们都可以早点到那。你要乐意我们可以花上一整天玩指责游戏，Loki，但这样只会削弱大家。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到能做什么上，而不是本该做什么。好吗？”

 

Loki清楚感觉到了…懊悔。尴尬。他失败了，没错，但沉浸在自己的愧疚中并不能击败Doom。他只能…做得更好。而不是失败。

 

Tony吹了声口哨。“说得好，”他夸道。Natasha不悦地瞪了他一眼。Loki瞥向另一头的Thor，惊讶他居然没有出声，却对上了一道凝视的目光。

 

“怎么？”Loki厉声说。Thor摇了摇头。

 

“没什么，”他答道。

 

“那就请你去盯着别人看，”Loki语气平平。“不然你就自己飞回纽约，别坐在飞机上。”

 

沉默降临，所有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Thor似乎将Loki的话牢记在心，转而和Stark聊了起来，后者不停地瞥向Loki，像是以为他会反对。他假装没看见，并假装没发现Thor时不时朝他这里投来的目光。

 

Thor想怎样？这件事结束后，如果他们都还活着…Thor说过他想让Loki跟他回阿斯加德。说他会受到欢迎，会得到宽恕。他说的跟真的一样，但那似乎并不可能。就凭他所做的一切…放逐都算是最仁慈的刑罚了。Odin肯定不会轻易许可叛徒回归—

 

（不，Loki。）

 

不。问题在于，是Thor的信念乐观得缺乏理智，还是众神之父为了哄骗他任性的宠物回去而隐瞒了意图？要杀，要囚—又有什么分别？

 

那要是，一个轻柔却顽固的声音低声说，Thor说的是实话呢？要是他们欢迎你回家呢，即使在发生那一切之后？

 

那怎么办？

 

如果von Doom打开传送通道把Thanos引到这个世界，Loki提醒自己，那都毫无意义。事后再说。

 

如果他能活下来。

 

而那还远远不能确定。Natasha可以称之为宿命论，但Loki认为还是做足心里准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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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纽约市的天际线，以及如手指般直指天空的Stark大厦—进入了视野。“Loki，”Natasha说，“你能不能检查下有没有对付飞行器接近的陷阱？”

 

“大爷的，”Clint出声。“没想到这点。我要不要上升？”

 

Loki释放魔法，欣慰地发现它有反应。他在众人面前搜寻Doom的魔法，却察觉不到任何迹象。他扩大搜索范围直到开始觉得吃力，不过，他捕捉到了一缕—什么。

 

“Loki？”Clint紧张兮兮地说。“最好能告诉我是不是该做好爆炸的准备—”

 

“暂时不用，”Loki心不在焉地说。“有什么东西…”

 

Natasha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后切到免提。“Maria。”

 

“我们遇到个麻烦，”她的声音绷得很紧。Loki心不在焉地听着，依旧试图找到那股微弱波动的源头。“Doom声称他是来阻止一起与Norman Osborn的死有关的恐怖袭击的。他说城市地下存在巨型炸药网络，而且他是唯一有能力在牵制的同时尝试拆除它们的人。街上有杜姆机器人，据称是来维持秩序的。”她的表情抽搐了一下。“猜猜他把这罪名扣谁头上了。”

 

Loki发现众人的脑袋纷纷转向他。

 

“真他妈卑鄙小人一个，”Clint说。

 

“目前尚未公开。但这显然不是我们最大的麻烦。只要我们有动作，他就会引爆事先布下的那些玩意儿，而且我估计他不会那么巧正好也在被炸死的150万人之中。”

 

“他可能是吓唬人的，”Banner抱着一丝希望。

 

“不，”Loki猛地收回魔法。“他没有。”

 

“狗日的，”Tony说。“你…找到什么了吗？”

 

“一些，”Loki说。“未查明它的底细我不敢靠的太近。不过，那不光是魔法。”

 

“狗日的，”Tony提高了嗓门。“所以我们一进到里面就会—”

 

“爆炸，”Clint说。他的脸色有点发青。“见鬼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Loki摇头。“他不会触发，在他的装置十拿九稳之前，在他达成来这里的目的之前不会。他不是在吓唬人，但这么做很可能两败俱伤。”

 

“这事你有多少把握？”Tony紧张地问道。

 

“几乎十成。”

 

“我担心的并不是那个‘几乎’。”

 

Thor动了动。“这个陷阱，”他说道，而Loki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是对他提的。“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Loki面露难色。“没有更多情报…我不想尝试。Doom了解我。认识我的魔法。”

 

“然后还有另一个问题，”Natasha阴郁地说。“街上的杜姆机器人。会引发恐慌。就算Doom没有放那个大招，他也随时可以让它们攻击平民。”

 

“我们就快到了，”Clint说。“有主意没？”

 

Loki深吸了一口气。“先降落。表现出行动受阻挠打道回府的样子。”

 

“我们不是吗？”Banner咕哝了一句。

 

“还没，”Loki挺起肩膀。“两件事。我们得赶在Doom完成宇宙魔方的工作前搞定他。此前他一直行动缓慢，现在加快速度要么就是过于自信要么就是时间有限。不管是哪种，都对我们有利。轻微。而且同时还要对付他的机器。我们要引开Doom的注意力让他不能，或不会，触发他安在地底的那个装置。”他停顿下来。

 

直觉告诉他你需要他们所有人。团结起来力量更大，Doom才是最主要的威胁，或许伤亡在所难免，但从全局来看这又何足挂齿—

 

那些街道上有人。和在最初那些磕磕绊绊困惑迷惘的绝望日子里收留过他的那些人一样的人。就像Maureen，Chandra，也许还有Roslyn（即使是现在）。Foster博士。

 

还有此刻在飞机上的这些人。

 

“而且…得有人在街上。对付Doom的机器。”

 

Loki发现，众人正一致看着他。Natasha挑着眉毛，但她一边的嘴角正隐约向上勾起。Thor脸上的神情则更为古怪，既震惊又若有所思。

 

Loki缩瑟了一下。“我当然听从领队的指示。”他朝Natasha点了点头。

 

“不，”她说，“这是个好主意。”Loki几乎感觉到一阵不可理喻的喜悦。“我们已经被动太久了，一直被Doom牵着鼻子走。是时候改变策略主动向他开战了。”她扫视了一圈机上的众人。“Tony，Clint和我去对付杜姆机器人。你，Bruce和Thor去找Doom。”

 

Loki的眉毛一抽。“你不阻拦我去找他？”

 

“你又不是一个人去。而且你的实力最强。你觉得你能把Steve和Foster博士唤醒吗？”

 

Loki咬紧牙。“我可以试试。”他能感觉到Thor的目光，像是他刚做出了很大让步一样，他尽力不去理会。

 

Banner的样子不太高兴。“你们知道我不太能控制住…另一个家伙，对吧？他算不上那种细腻的类型。”

 

“不用担心我的楼，”Tony说。“我随时可以再建一栋。”

 

“我更担心市中心。还有说不定最后他会伤到你们几个。”

 

“眼下，”Loki严厉地说，“我们要的不是细腻。我们要的是尽快和尽可能果断地解决掉Doom。”

 

Tony一抽。“你打算杀了他。”

 

Loki挑了挑眉。“这就是目标。有问题吗？”

 

Thor皱眉。“这话从何说起？”

 

Stark看起来并不高兴，但他摇了摇头。“我猜没有。”

 

Natasha凝视着两人。“小心点，”最后她说。“首要任务是回收宇宙魔方，然后才是救出Steve和Dr. Foster。Doom…如有必要，等眼前的危机解决后我们再跟他算账。”

 

Loki露出了獠牙。“我不会再放过他了。”

 

“要是形势不允许你就得放过他。”Natasha直视着他的眼睛。“明白？宇宙魔方，我们的人，Doom。按这个顺序。”

 

Loki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点了点下巴。“行。”

 

“准备降落了，”Clint宣布。“所有人系好安全带。可能会有点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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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降落在Loki感觉到的魔法边界之外。“现在怎么说，”Clint问得略显枯燥。“我们搭地铁进城？”

 

Loki摇了摇头。他朝前望去，动了动手指，随后跨过那道无形的界线，在其他人周围展开了护盾。

 

没有动静。

 

“它对魔法没有反应，”Loki说。“我想我们可以假定Doom有点力不从心了，即使有他…协助。只要我们小心行事他不能，也不会做出反应。”

 

“好的，”Natasha说，“那我们就这么办。Loki，你能带几个人走？”

 

“安全起见两个。短途也许可以带三个。”

 

她点点头。“好。Thor，你可以飞，对吧？那就剩下我，Clint，和Banner博士。你的‘也许’有几成把握？”

 

Loki犹豫着估算了一下。“相当有把握。”

 

“稍等，”Banner说。“你要怎么带人走？”

 

“我们需要你保持冷静，Dr. Banner，”Natasha说。她的嘴绷成了一条细线。“Thor，Tony，去吧。低调行事但动作要快。我们走。”

 

“Dr. Banner，”说着Loki开始施法，“闭上眼睛。再做个深呼吸。”

 

他穿越空间来到Stark大厦顶层，在众人周身扣下了一层防护罩。

 

“哦，艹，”Banner边说边弯下腰一阵哆嗦。“艹，我—我—”

 

“去吧，”Loki急促地对Clint和Natasha说道。“小心点。”对着Banner他说道，“盯着Doom。你知道我们来这儿的目的。”随后他遗憾地加了句，“我很抱歉。我知道你不想这样。”

 

Banner大吼一声变换了形态。Loki听见头顶雷声滚过。他朝楼梯奔去。

 

上屋顶后，他迅速扫了几眼摸清了状况—Foster正蹲在一台被防御魔法层层包裹的机器旁，正中心嵌着宇宙魔方。附近站着Doom，手握源源不断散发着魔法的新武器。Steve在他身后，双眼反常的蓝色盖过了其余面部特征。

 

“所以你回来了，”Doom说，“来鉴证我的胜利。”

 

“我是来把你撕成碎片的，在你愚蠢的行径拉全世界陪葬之前，”说着Loki呲出牙。“而且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Banner咆哮着冲破屋顶，扑向Doom的时候Loki及时让开了路—但Doom只是笑笑。

 

他单手举起垂直落下，在面前展开了一面护盾，就在Banner狠狠撞击它的同时Loki看到Doom的嘴动了起来。

 

“退后！”他大喊着冲了上去，但这时他已经看见有东西朝他们快速飞了过来，越来越大—

 

“你不会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来吧，”Doom说，他的声音像是经魔法增强过。“我没指望能轻松取胜。”

 

Loki一跃，翻身躲开了那个巨龙状的机械生物，后者一头撞上Banner，将他撞下了大楼的房檐。就在他发动魔法仅仅片刻之后，从天而降的闪电击碎了Doom的防御。

 

Thor空降楼顶的猛烈气势震得Loki差点朝后跌去，令他浑身上下瞬间被恐惧占领—时至今日他依然甩不掉这种近乎本能的反应。但那股愤怒，那种力量，指向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目标。

 

“你寻求毁灭这个国度，”Thor说。“如果只是这样，我说不定会接受你的道歉。但你伤害了我弟弟。窃取了Jane的意识。而为这些…”

 

“别杀死Steve，”Loki大喊。“他的意识可以恢复！”

 

这一点Loki几乎百分之百肯定。

 

Thor没有回答。他高举神锤扑向Doom，而Loki没时间为确保他听见而犹豫了，不管他有多想。首要任务是宇宙魔方。它正在蓄能—他能从皮肤上的刺痛感觉到它在聚合。他用魔法去碰触它却尖叫了一声猛地缩了回去，像是浑身被Thor的雷电击中一般。Dr. Foster回过头来。

 

“Loki！”她眉开眼笑地说。“看！是不是很美？”

 

他迅速朝身后瞥了一眼，但Doom和Steve貌似都正忙着对付Thor。

 

他奔向Foster。“我要怎么让它停止，”他质问。她睁大了双眼，摇了摇头。

 

“我为什么要让它停止？”她问道。“这是我长久以来一直想做的事—他教会了我方法。这将会无以伦比。”

 

“后果将远远不止如此，”Loki说。没时间争辩了，但她眼中的信念却坚定不移。劝说无法破除魔法。要改变她的想法话语根本起不了作用。

 

他一把擒住Foster将她从机器旁拖走。她挣扎，尖叫，但他加强了钳制并召唤魔法，缠住外来力量的触须并扯动，他强烈感觉到时间在流失。无视Jane的鞋跟一直在踢他的小腿，Loki扯了一把。那感觉就像是在不破坏土壤的前提下拔草。往外拔箭，但箭却似乎越埋越深。

 

这时他感觉到连结断开，就这么消失了。Foster软瘫下来。她死了，某种失效保护被触发了，Loki一阵慌乱，但随后她动了。

 

“呃，”她的声音微弱。Loki放下她，本打算松手，但就在他松开的一刻她差点倒了下去。

 

“Dr. Foster，”他出言紧迫。“我得走了。要是你能振作起来，那台你帮忙创造的机器—想办法摧毁它，或者让它停止运转。别去碰宇宙魔方。”

 

Foster眨眼看着他，似乎很茫然。“Loki？”

 

Loki往远处正与Doom和Steve打的不可开交的Thor望了一眼。

 

“摧毁那台机器，”他又重复了一遍后抛下她，朝Thor飞奔而去。他催动魔法，锻造狠毒的诅咒，但还没来得及释放Steve就挡在了他的面前，诡异的蓝色眼睛几乎在放光。

 

“我不能让你这么做，”说着他挥起盾牌径直朝Loki脸上砍去。

 

Loki感觉到鼻梁骨断裂。魔法增强了他的力量？他抓起他盾牌后的手臂将他整个人甩了出去，但Steve一跃即恢复了站姿，在不伤害他，杀死他的情况下Loki很难放手去拼。

 

但他很碍事。Loki认为Doom之所以要带走他很大程度上是出于这点考虑，他清楚一张熟悉的面孔能构成很好的干扰。

 

他得尽快解决这个问题。让Steve出局，因为尽管眼下Thor与Doom激战正酣，而他希望Foster也正在拆除她的成果，但他们和Doom一样—如果不是更加—没有时间了。

 

事有轻重缓急。

 

Loki咬紧牙。他能感觉到织入Steve意识中的魔法，如同精美的蓝色锁链缠绕着他的灵魂，就和Dr. Foster一样。他深入他的意识去破解，只勉强躲开了对方的拳头。

 

他可以迎战，也可以破解Doom的法术。但他无法一心二用。

 

其实，选择很简单。

 

Loki分流他的注意力，召唤魔法缠住那股隐约闪着蓝光的魔力。它在抗拒，这时他发现自己被Steve撞翻了，他打了个滚跳着躲开。他还是能做出反应，但太慢；看来淤青和擦伤是不可避免了。

 

它很强。Doom所用的魔法—心灵宝石—不同于Loki接触过的任何东西，他能感觉到它在抗拒，拒绝服从他的意愿—但参与角逐的并不仅仅是宝石的力量和Loki的意志。他抓住Steve动作微顿时露出的破绽，将其仰面放倒按在地上。

 

他能感觉到Steve在奋力挣脱它。排斥它。

 

一缕魔法成功被剥离，但与此同时Steve已经翻转了两人的位置，他一把扯住Loki的头发，抡起他的脑袋朝混凝土地面狠狠砸了下去。

 

Loki的视野出现了重影，他的魔法几乎脱离掌控，但他死拽着不放，像解开绳结一般一点一点破除魔法，还有Thor，缠住Doom，让他—

 

头骨撞上人行道的冲击粉碎了他的专注。Loki拎起Steve甩到一边后摇摇晃晃爬了起来。他仓促发动魔法，四下寻找Doom。只要他能破解Steve与镶嵌着心灵宝石的权杖之间的连结—

 

他一眼瞥见Thor高举起妙尔尼尔，勉强赶在被当空劈向Doom的闪电闪瞎前别开了视线。然而，当他转回视线时Doom却仍旧站在那里，而且在笑。

 

“宇宙魔方！”Foster喊道。“谁去把宇宙魔方拿走—”

 

Loki再次向宇宙魔方奔去，但Steve横在了面前，而他没把握在不造成永久损伤的前提下让他丧失战斗能力，但他们没有时间了。

 

Steve一拳正中他腹部，Loki咆哮了，他掐着他的脖子，撕扯魔法松散的末端，直到最后一丝魔力蜿蜒撤尽，绕回到Doom身上，就在这时一股力量顺着权杖和Steve之间的连结弹了回来。

 

Doom的笑声戛然而止，他踉跄着退了一步。“Thor，宇宙魔方，”Loki喊道，他的心在狂跳，但Doom以一道蓝光发起猛击，在屋顶留下了一个冒烟的巨坑。

 

“你们这群蠢货！你们以为能阻止得了我？”Doom的声音在发颤，Loki说不上那是魔法的影响还是那个人本身就疯的可以。“结束了。”

 

“Loki？”Steve的声音听起来含糊又困惑。“到底是怎么…”

 

他们都离得太远。Loki感觉到宇宙魔方开始苏醒。

 

镶嵌着魔方的机器射出一道蓝光，其能量带动着Loki的每一项感官都随之震颤。

 

一个空洞在半空中开启，向一片空旷，黑暗的虚无张开大口。不，不完全是虚无，意识到这点的Loki跌跌撞撞朝后退去。一个隐约可见的庞大身躯正从中穿过。

 

而且在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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